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星座小说网www.xingzuoxs.com提供的《被退婚后竹马上位了》70-75(第8/13页)
白玉,她还打算画了图送给玉石匠人呢!
于是兴致勃勃地开始找纸笔。
无奈她发现,房中没有。
因着她在房中读的都是没有营养的话本,无需用笔批注,而容翊淮先前虽会在房中批写公文,但他那个性子,用完后总是会原样放回书房。
宋湘灵便想,那她干脆去书房寻吧。
正好,她还没有去过容翊淮的书房呢。
像他这样的人,会在书房里放什么书?必定都是那些老掉牙的无趣的典籍,顶多会有一两本风物游记,除此之外再不会有任何出格之物。
她一边琢磨着,一边便走到了他的书房前。
“少夫人,公子从小便在这间房中读书,科考。等入了朝,便在这里办公事,写奏折。转眼都快二十年了。”沐夏介绍完,亦有些感叹。
宋湘灵缓缓走进这间古色古香的书房。
书房坐落在容府的安静一隅,一步入,便只觉心情都镇定不少。不像盛京旁些人喜欢在书房中焚些凝神的香料,这里却并未看到任何香炉或香薰,仿佛他只要一坐在这里,便能带动周遭的氛围都如水一般沉淀下来。
窗户开着,入目皆是自然风光,绿意逼人而来,有鸟叫,有风,还有草木的气味。眼见窗下放着一只花瓶,里头插金盏和宝珠茶。宋湘灵不免笑了,这花瓶还是两人成亲时旁人送的,清点库房时两人都觉好看,他便收了来放入书房,并嘱咐下人时时按季节更换里头的花枝。
书架上,果如她所想,全是经史子集及名家典著,乍一看约摸有百本不止,均按类别及时代顺序分门放好,干干净净。
宋湘灵扫了几眼便失了兴趣,在他的桌案前坐下。
抽出一张他素日用来写字的宣纸,又从他的笔架中挑了一只细笔,沾上砚台里的残墨便画起来。
想画一只慵懒蜷缩着的小猫,最好是整个身子都成了个圆。她画了几笔,又不免去想,这些年,他亦是坐在和她相同的位置,在同样的桌案上写着他的锦绣文章。若是累了,大约会站在窗前,看外头四时不同的风景,思考着修齐治平的学问,想着他“为往圣继绝学,为万世开太平“的抱负。
她用手撑住下颌,画出那猫耳朵尖尖的形状,忽然一笑。
她的夫君就是这般优秀的人啊。
画到一半,砚台内的残墨不够了。她见桌上无墨条,桌案却有几层屉子,索性直接拉开,可下一瞬便怔然。
这里头果然放了一根墨条,上头还雕着花鸟纹。这原没有什么稀罕的,可这墨,看着为何如此熟悉
她忽然想起来了。
那年在学堂,她肯用功读书后,果然考出了不菲的成绩,得到了夫子的刮目相看,连父母也交口称赞了她好久,乐得她差点连尾巴都要翘起来。
若不是听到他在同窗面前维护自己,说她其实很聪明,或许她还不肯这般用心。小姑娘心思澄澈,便想着,要送个什么东西给他,当做谢礼。
思来想去,还是送笔墨纸砚之类的物件最为合适。恰巧当时有人赠了父亲一条上好的雪金墨。她便问父亲要了来。
收到她的礼物时,他是什么表情?宋湘灵有些记不清了,又或许她因为害羞,根本没敢多看他,只是将那墨塞进他手中,丢下一句:“唔,你上回说我聪明,我记着了,这次我考得不错呢,这是谢礼。”
说完,她就红着脸跑了。
小姑娘的心思来得快去得也快。送完礼之后,在学堂两人几乎没再有交集,她还是去她的外舍,他依然是内舍最年轻的学生,不久之后,连宋湘灵自己都忘记了她还送过容翊淮这份礼。
可看这样子,这么多年了,这墨就好生放在这,一点都没用过。
这还能用吗宋湘灵将那墨条拿出来,摩挲着上面依旧精致的纹路。
不对,重点仿佛不是这个。
他收了自己的礼,为何不用?便这么藏在书房的屉子里,好生摆放着,似是一点都没动要去用它的心思。
第74章 076那你呢,你可喜欢我?
她将那墨条放回去,又在屉子的深处,发现了一枚珠花。
什么啊这怎的会在他这里。
他既然捡到了,为什么不还给自己?
这是她还小的时候,和父母一同逛元宵夜市,在铺子上看中的一枚珠花。现在看来,这珠花的做工并不是那么好,可是却用了当时非常时兴的一种薄如蝉翼的料子,阳光照上去可以透出七彩的虹光。她想要,父母便买给了她,而且是每个颜色都买了一只。
后来那几日,她不重复地戴这些珠花,甚至在玩伴中间还掀起了一阵风潮,一时间,不少千金都想去买同款,可是那小贩竟是没有再出来摆过摊,便只有她有了。
反正各种颜色都有,所以在不小心掉了一只后,她并未有太大的反应。
可是怎会被他捡到了,还私自藏起来那么多年,没有归还。
这珠花的材料并不好,多年来应该会逐渐腐坏,可是他屉子里的这一只,只是有些轻微褪色,可见素日有好好保存。
她有些木然地合上这层屉子,又拉开了下一层。
那是一对袖套,傻里傻气的。
是那日他将她从常雪晴面前带走,恶狠狠地给她擦过眼泪,又道“别哭了,我只有两只袖子”的时候。
宋湘灵会错了意,还以为他嫌弃自己的眼泪弄脏了他的袖子,第二日,还专程上铺子里给他买了一对袖套。
那时候,只有会弄脏衣袖的孩童,和家中做工的下人,偶尔才需要戴着袖套。
宋湘灵送给他的时候,他唇角似乎抽了抽。
但没说什么话,也接了过去。
当然,从未曾戴过。
宋湘灵想,这般傻气的礼物,他就算丢了,她也不会怪他的。
这袖套的下场她从未想过,以为顶多便是塞在某个不见天日的角落了,谁知竟会这般珍而重之地放在屉子里,与其他有关她的物件一起。
袖套旁边,是她去年在赏花宴上叠的纸船。
安安静静地放着,先竖折再横折的独一无二的叠法,不对,如今不是独一无二了,因为他们两人,现在用同一种方法折着纸船。
最后一层,是那年元宵落入水中的花灯。
花灯被水淹了,她又慌张又失落,只知道那灯是容翊淮帮忙捞的,却根本来不及在意最后去了何处。
原来也被他收着。
花灯旁,则是许许多多整齐排列的平安符,上面是净慈寺特有的花纹,她数了数,一共是十六个。一半是月白色,一半是新年特有的红色。
年份则是从八年前开始,每年两个,从未停过。
她小心翼翼解开其中一只的绳结,抽出平安符夹层中的纸片,赫然看到上面写着“宋湘灵”三个字。
自从她的父母战死,似乎他开始担忧起什么。之后每年,容翊淮会在她生辰的那天和新年到来之际,为她去净慈寺求平安符。
她亦是在新春之际和窦晚一起去祈福过的,自然知道雪地难行,一步步踏上那冰雪覆盖的五十级台阶,则更为艰难。
她以为,他是素来不屑去做向神佛祈愿这样的事情的。
他却一直在做,默不作声地做。
就这么一样样,一件件,在她已经完全忘却的时候,或在她完全来不及知道的时候,出现在她眼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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